审讯室里烟雾缭绕，昏黄的灯光打在中景田冈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，更显狰狞。

他瘫坐在椅子上，空洞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前方，曾经的嚣张气焰早已被折磨得荡然无存。

“说，东西都藏在哪儿了？”审讯员猛地一拍桌子，将一份文件扔到他面前，“少在这儿装傻充愣，坦白从宽，抗拒从严！”

中景田冈瑟缩了一下，却依旧闭口不言。

他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，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。

他知道，一旦开口，等待他的将是比死亡更可怕的结局。

“嘴还挺硬！”审讯员冷笑一声，站起身走到他面前，用力捏住他的下巴，“别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查不出来！

你那些同伙已经全招了，就你还在这儿负隅顽抗！”

中景田冈痛苦地闷哼一声，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文件上的一张照片——那是他藏在沪市纺织厂附近一栋废弃楼房里的金条！

他瞳孔骤然紧缩，心中掀起惊涛骇浪。不可能！他们怎么会找到那个地方？

他明明已经做得天衣无缝，就连他自己都差点忘了那个地方！

“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！”审讯员见他神色松动，知道他已经快要崩溃了，便加重了语气，“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，说，东西到底在哪儿？！”

中景田冈绝望地闭上眼睛，他知道，一切都完了。

……

11月的沪市，此刻却笼罩在一层紧张的氛围中。

纺织厂周围的街道上，随处可见荷枪实弹的民兵在巡逻，他们神情严肃，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，不放过任何可疑之处。

“同志，请出示一下你的证件！”一名年轻的士兵拦住了一名形迹可疑的男子，语气严厉地问道。

男子慌慌张张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证件，递给士兵。士兵仔细核对了一番，确认无误后才放行。

类似的场景在纺织厂周围不断上演，周围几个家属院的居民，都有些紧张。

“听说最近抓了不少敌特，真是太可怕了！”

“是啊，这些敌特真是太可恶了，竟然把黑手伸到我们这里来了！”

“还好及时发现了，不然还不知道会造成多大的损失呢！”

居民们议论纷纷，紧张兮兮的就怕，自己身边出现这么一号人。

……

一栋栋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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